在他的理解中,李婧冉的这番话就是表明两人于宫中初见之时,她就对他的容貌颇为赏识。
而话语里的势在必得,自是因为李婧冉是华淑长公主,她有资本任性妄为,在陛下的默许下把当朝祭司神不知鬼不觉带回府里。
至于那用情至深,指的自然是李婧冉能为了他放弃声明的事情。
裴宁辞看不见李婧冉的表情,但听着她语气里的失望与指责,却也微偏过头,轻抿了下唇。
在严庚书的角度,他觉得尽管裴宁辞对阿冉有任何想法,但那都是裴宁辞的一厢情愿,只能证明他人格上的缺陷。
和他单纯又善良的阿冉有什么关系呢?
在裴宁辞的角度,他认为虽然长公主戴着人/皮/面具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接近摄政王,但她想必是有苦衷的。
严庚书和裴宁辞均在心中想:是啊,她爱的是我,仅仅是我。
两人如是想着,心底属于李婧冉的那块角落越来越柔软,而望向彼此的视线却愈发不善。
严庚书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勾着唇睨向裴宁辞,眼下泪痣妖冶:“我与未婚妻感情甚笃,让祭司大人见笑了。”
呵,就算裴宁辞爱她入骨,她也只是他的妻。
裴宁辞眉心微不可查地动了下,却并未被触怒,金眸里划过一抹嘲讽,淡淡颔首:“无妨。”
连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他又有何好耀武扬威的?当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