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兵开口求情道:“王,林磊他老母病逝,是为了安顿母亲才违反军规的......”
“是啊是啊,情有可原嘛。”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谁料方才对热血老哥的侮辱都面不改色的严庚书却目光凌厉地转身回视他们,拔高嗓音重复道:“军规是什么?”
那位被抓包的士兵虽身材矮小,但也是个仗义的,生怕他人会被自己连累,尽管害怕地腿都在抖,却仍站直身子迎着严庚书的目光应道:“不得擅出军营,违令者杖五十。”
那可是整整五十军杖啊,足以把一个弱小的人打成肉酱。
更何况,士兵也是个打娘胎就营养不良的可怜人,这五十军杖下去,他又焉有活路?!
旁观者面露不忍:“这也是人之常情......”
严庚书却一声令下,唇间冷冷吐出一个字:“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倘若这位偷溜出军营的士兵提前和副将打过招呼,这根本算不得事。
毕竟谁家没个急事?大家都能理解。
可他错就错在因为一时胆怯,选择了默不吭声,而这行为就等同于蔑视军令。
行刑之时,每一棍都打得很实,丝毫没有放水的成分。
木棍击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声响分外沉闷,围观的士兵纵然心里都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但看着那位士兵被打得浑身痉挛,仍是下意识地责怪严庚书过于铁面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