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心神俱颤,一时不查竟当真被她推了开来。
他看到向来柔软清丽的阿冉面上全是泪痕,她的目光里有怨,声音锐声道:“您是摄政王,阿冉不过是您可以随意舍弃的筹码。破鞋罢了,自然是想给谁就给谁!”
严庚书方才对绑匪说的话被李婧冉原封不动地抛了回来,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情绪激烈地道:“摄政王又何必装出这假模假样的姿态?您还要阿冉做什么,吩咐便是,没必要如此纡尊降贵地骗我!”
她哭着哭着便笑了,那笑容苍白又讥嘲,她一字一顿地把刀子插入他的心窝:“不然阿冉当真会误会。”
“误会......您、爱、我。”
严庚书张了张口,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她。
他扪心自问,他爱阿冉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上心,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捧到她面前,想牵着她的手把她介绍给自己所有的弟兄们,想给她一场真正的、空前的大婚。
他想过与她白首偕老,生几个孩子,过着幸福又美好的生活。
他负责养家,而她相夫教子,他们有很美好的未来。
可方才在紧要关头,听到绑匪的条件时,严庚书毫不犹豫地表现出了不在意她的模样。
因为他知晓,想让绑匪放过她的唯一方法就是表现出自己压根不在意,这是最实际也是最合适的。
严庚书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心知自己是为了救她,可是阿冉那么单纯,她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