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娘皆是宽厚之辈,他们并不想厚此薄彼,然而每次听到这些言论,也只能尴尬地搓手僵笑着附和。
时日久了,人心总是会偏的。
他们开始不满,觉得许钰林不够刻苦,觉得他不够聪颖,觉得他哪儿哪儿都不如。
裴宁辞和许钰林就像是树叶的两面,当一面完全沐浴在阳光下时,另一面自是只能呆在阴影里。
就像是生辰,他也得拱手让给裴宁辞。
许钰林和裴宁辞是同一天出生的,天下人皆知晓他们的生辰。
他们将大祭司的生辰定为上元佳节,普天同庆,洋溢着过节的热腾。
多好的节日啊,许钰林却感受到无尽的孤单。
因为后来,就连他的爹娘过的也都是上元节。
似乎无人记得,上元节其实也是许钰林的生辰啊。
对于这些,裴宁辞一无所知,许钰林也从未告诉过他。
许钰林表现得太正常了,一如既往地朝裴宁辞笑,温和弯唇喊他“阿兄”,毫无芥蒂。
他的阿兄只须做好那无情无欲的大祭司,这些琐事不必叨扰他。
许钰林起身送客:“时辰不早了,阿兄早些歇息。至于长公主那边......”
他微微笑着道:“阿兄继续当你那纤尘不染的大祭司即可,我会助阿兄打探出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