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砸下的那一刹,在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厮顿觉空气都是一凝,眼前的男女仿若无声对峙着,谁都并未率先开口。
在这片压抑又沉重的沉寂里,小厮念着李婧冉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子,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硬着头皮开口:“时辰到了,请姑娘......”
“上轿”二字还未说出口,他却见摄政王蓦得揽着女子的纤腰,脚下一旋便半搂着她重新进屋。
雕花黄梨木的门扉在小厮面前重重合上,那声沉甸甸的声响直直拍进了他的心底,让他整个人都是一呆。
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厚重的门板挡不住女子的娇声轻呼。
李婧冉被严庚书掐着腰抵在门上,冰凉的木板激得她浑身颤栗了下。
她抬眼看他,语调软又婉转:“王爷可是有话要吩咐?”
严庚书指尖抽开狐裘的透色系带,雪白的衣服逶迤于地,李婧冉里头嫣红的衣裙便毫无遮挡地展露在严庚书眼前。
衣裙之上,重工刺绣的鸢尾花藤从腿根处一路蔓到腰间,盛开的花束显得腰肢更是盈盈一握,纤细易折。
严庚书仿若有实感的目光从花茎上移到妖艳的花瓣,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裙间罗带,眸色幽深:“你衣带松了。”
李婧冉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是松了,被他扯松的。
严庚书指尖拉着她的系带,微低着头,慢条斯理地为她重新打了个精致的结。
在他的注视下,李婧冉眼睫轻颤着,并未与他对视,只是轻声道:“我这口脂,是否也浓郁了些?”
“嗯?”严庚书自喉腔间低应了声,语似哄骗地道:“你不抬头,我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