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仅仅是穿着婚服,简单地在木案上摆了祭天地的香炉,之后给不知名的列祖列宗牌匾上柱香后便算礼成。
严庚书敛着眸,单手持香点燃,全然没有裴宁辞在祭坛上那庄重的模样。
严庚书生了副很锋利的骨相,面部线条硬朗,可偏生五官格外昳丽,外加眼下那颗泪痣,便平白为他的容貌添了几分妖冶。
香烛的袅袅青烟柔和了他周身的锐利感,严庚书将手中的香递给李婧冉,随后又为自己燃了三柱香。
他嗓音含愧:“阿冉,是我对不住你。没有媒人,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坐满堂的宾客,着实是我的过错。”
李婧冉纤细的指尖捏着香烛,垂着眸见香烛缓慢地燃烧着,一寸寸从实体变成灰烬。
她浅笑了下:“如此甚好。天地为证,日月为伴,只有你我二人,岂不妙哉?”
李婧冉的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要是放在现代,她八成是个恐婚族,并不是因为抗拒爱情,而是她实在不愿意经历被人当成猴围观一整天的感觉。
而且如今的婚礼也越来越内卷了,譬如听完新郎的告白词后,新娘一定要落泪。
光是落泪还远远不够,必须找准机位,用中指轻轻沾去眼角的泪光,才能保证婚礼当天请的跟拍摄影师能出片。
那时候,在坐几十上百双眼睛都盯着她,李婧冉光是想想这个场面就觉得窒息。
这种又受累又要被人围观的婚礼究竟是谁在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