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粗麻磨着肌肤,粗糙的质感略有些扎人,总之不像是婚服,反而像是一种另类的折磨。
李婧冉心中无比懊悔,那十五文终究还是付多了。
不过,想必与她同穿婚服的另一人也不会太好受。
想到此处,李婧冉居然还有一丝隐秘的幸灾乐祸......
李婧冉驱出脑子里的杂念,提步缓缓走下屋前的矮阶。
单薄但色实的红盖头掩着她的面庞,李婧冉只能透过粗麻的缝隙隐隐约约看清个大概轮廓。
走动时盖头轻晃,这才让她看清了脚下的路。
时辰到了,小黄已经赶回去开会,没有人在她脑中嘀嘀咕咕,崖底也仅有这一处竹屋,便显得格外静谧。
李婧冉轻吸了口气,隔着盖头嗓音轻柔地唤道:“夫君?”
此时此刻,李婧冉和严庚书宛如完全地位对调了一般,如今看不清的人变成了盖着盖头的她,而严庚书那双丹凤眼中却多了几分邪魅的神采。
他同样身着粗糙的喜服,靠在竹柱上,好整以暇地打量了李婧冉半晌。
原来这便是这几日来,呆在他身边的女子。
倒是娇小玲珑,就是不知那盖头下是怎样的容貌。
但不论她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严庚书都会毫不怜香惜玉地送她归西。
只要一看到这名女子,严庚书想到的就是这几日来的耻辱。
他身为一人之下的摄政王,这几日身受重伤时居然被迫依附于一名女子,还要由着她玩儿这种过家家似的成婚,这简直就是严庚书的污点。
更遑论严庚书生怕这女子堪破了他的秘密,自是不会再让她存活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