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静立了片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荣辱不惊地邀功道:“哦对了,我没有与你成亲。”
“我单方面和你缔结了婚约。”李元牧微微笑了下,“如今名义上,我是你的人了。”
也就是说,这个单方面指的是他属于她,而她并不属于他?
李婧冉被李元牧这些异常独特的想法也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又听李元牧又叹了口气:“不过我们李家人都专一得很,一生只爱一个人,即使没有这婚约,我也不会跟别的女子走的。”
「.......喂。」同样姓“李”的李婧冉有气无力地抗议了声,深深觉得李元牧就是在阴阳怪气。
李元牧似是也想到了这句话的多歧义,说完后自己都笑了下:“你肯定又觉着我在埋汰你。”
李婧冉赞同地点头:「你就是。」
这句话说完后,李元牧安静了许久。
屋外的夕阳正在缓缓西沉,祠堂里本就不算明亮的光线更是暗淡了几分,让李元牧的神色有些看不真切。
李婧冉听到他的嗓音有些低:“李婧冉,我真的挺羡慕的。羡慕裴宁辞和明沉曦,羡慕他们能光明正大地娶你为妻。”
李婧冉按耐下心头的苦涩,同样低低地补了句:「嗯,还有严庚书呢。」
好在李元牧此刻听不见她的声音,才不至于被气炸毛。
他的眸光缓缓上移,落在不远处的紫色牌位上,轻吸了口气:“而我呢?我甚至只能偷偷地给你立个生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