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结合了她的口味,对小二报了些楼兰招牌菜。
蜜糖核桃,蜜汁百合,烧鸭,烤串。
他想了想回眸问她:“要喝点酒吗?”
短短的几个字,让李婧冉心中有种一脚踏空的失重感,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以前的严庚书很少在这种小事上询问她,他自会办妥一切。
而倘若她不满地表示过节怎么能不来点小酒时,严庚书也只会勾唇哼笑着点她的额:“就你这酒量,是想为难谁?”
如今的严庚书把选择权给了她。
像是一个虚长了几岁的前辈对待后辈,像是有段日子没有碰面的老朋友。
唯独不像是以前。
店小二似是察觉到了雅间内的气氛有些凝固,很有眼色地退出去带上了门。
一门之隔,是酒楼里的丝竹和说书声,似是讲到了个精彩处,食客们哈哈大笑,一时之间热闹非常。
雅间门内,严庚书缓和着气氛,斟酌了下用客套话开启话闸:“你这些年过得还好......”
“严庚书。”李婧冉蓦得红了眼。
严庚书望着她止了话音,李婧冉也只固执地盯着他不开口。
四目相对,许久无言。
严庚书自然是能明白李婧冉心中所想,但他却只笑了下,语带调侃地轻描淡写掀过:“你脾气还是没怎么变。”
“是,你变得挺多的。”李婧冉吸了下鼻子,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生气、生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