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见裴宁辞先卸下了这圣人皮囊,也不再嘴硬,喘了口气,掌心用力压着他贴向自己。
裴宁辞垂眸,耳朵俯在她唇边,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
“裴宁辞,先前我教了你怎么接吻,教了你怎么沉沦,教了你怎么在人声鼎沸中同我暗潮流涌。”
她的语气又轻又软,像是一道羽毛,轻飘飘地一寸寸滑过他的皮肤。
李婧冉嗓音含笑,雪腮染绯却姿态闲散,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道:“现在,知道要怎么做吗?”
裴宁辞似有所觉般垂眸。
她的指尖随意地撩拨着他耳边的流苏,在细碎声响中轻启红唇:
“戴着耳坠,操/我。”
李婧冉心想,裴宁辞的确生了个又冷又硬的脾气,着实没那么讨喜。
但毕竟是她亲手把他堕进红尘的,他从拥抱、接吻,再到更多,处处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门窗紧闭,吹不进满是旖旎的殿内。
沙漏里的沙子在不知不觉地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床幔终于被一只冷白的手挑开,勾起。
凌厉的腕骨上还残留着一个不深不浅的齿印。
裴宁辞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衫,思索了片刻,似是在想这种时候一般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