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辞深吸了一口气,但连空气都显得格外燥热,根本浇不灭他心头熊熊的妒火:“你怜惜严庚书,明知他过继孩子的心思却仍纵着他,与他交颈缠绵。”
“你心疼李元牧,可以为了他落泪,为他委身于我。”
他先前处心积虑想听李婧冉说一句爱,她却都分外吝啬于给他。
他一碰她,她又哭。
而今日为了让他放过李元牧,李婧冉居然轻而易举地对他说了爱、像许久以前那般主动吻了他。
这不就是裴宁辞一直试图从她身上索取的吗?
可她如此轻易的给予却让他前所未有得生怒,“轰”得一声听到自己心里头的城墙倒塌的动静。
她就这么爱他们,是吗?
她好得很!
裴宁辞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都被足以燎原的烈火烧了个一干二净,他再不复往日高居祭祀坛的淡漠孤傲,甚至连最后一丝清明都没有了。
他捏着李婧冉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质问她的嗓音如同失控的低吼:“他们究竟有什么好?”
李婧冉挣扎着想屈膝踢他,却被裴宁辞狠狠摁着动弹不得。
他的手掌和膝盖将她制得死死的,李婧冉被他抵在床榻,同样也气得双眼发红,瞪着他半晌,浑身发颤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