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软肋也无所畏惧,
现如今的李婧冉虽面上不显,但华淑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恐惧。
李婧冉开始害怕了,她开始担忧的事情越来越多,她有了牵挂。
华淑在那一刻忽然想问李婧冉一句:就她如今这幅模样,她当真能了无牵挂地抽身离开吗?
可华淑终究没有问出口。
兴许是因为不屑,因为没有意义,因为她觉得叫醒装睡的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她突然感到挺没意思的,就像是难得遇到了一位可以与她在棋盘上旗鼓相当的对手,突然间作茧自缚,在棋局收尾时甘愿认输。
也有点怜惜李婧冉。
她并未多言,只是扯了下唇,对李婧冉道:“你倒是自信。”
自信李元牧这冷血的变态和严庚书那残忍的疯子会甘愿为了她付出一切。
李婧冉还想再追问下去,想听华淑承诺她会容他们二人活着,但华淑只是懒散地转移了话题:“夜香车会在今晚二更天出府,本宫已在府外准备好了马车和出大晟的宫碟。”
华淑顿了下,体贴地问她:“夜香车的气味兴许有些特殊,不如本宫先把你迷晕?”
李婧冉成功被她转移了注意力,面色因这艰难的决定而僵了半晌,低头啜了口苦荞茶,抿了下湿润的唇道:“倒也不必......”
话音未落,李婧冉便感受到排山倒海的眩晕感涌来,她微愕得看了眼华淑喝过后毫无异样的茶水,又瞧了眼她嗅了许久都未感不适的青烟,在华淑笑吟吟的注视下不甘地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