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爱卿,”李元牧的语气重了几分,“此乃家国大事,关乎黎民苍生,还望你严肃以待。”
李元牧能当一国之君同样也是有道理的,当他端起身份冷下面色之时,那种沉甸甸的威压总是迫得人下意识想信服追随。
就连旁观的李婧冉都感觉到了无形的压迫感,严庚书却只烦躁地“啧”了声,最终还是妥协了。
“......育儿经。”严庚书从唇齿间挤出了三个字。
李元牧和李婧冉均是一愣,李元牧不禁重复了遍:“育儿?”
他怎不知严庚书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严庚书没搭理李元牧,只飞快扫了眼李婧冉,颇为不自在地理了下领口,咳了声道:“就方尔南的事。他说了许多养闺女的注意事项,比如女孩儿要富养,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李婧冉:......
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元牧的目光狐疑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打了个转,凉飕飕地道:“姊姊,方尔南是谁?”
李婧冉“啊”了声,有些心虚地用指尖捏了下裙子:“严庚书过继的孩子。”
严庚书斯文微笑,和善地补充道:“我和她的孩子。”
李元牧沉默了整整三秒,深吸一口气,黑漆漆的眸子凝着严庚书:“妄图用孩子绑着她,你的伦理道德呢?”
严庚书被他这么毫不掩饰地掀开了这些阴暗心思,倒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朝李元牧手腕处攀着的绿宝微点下颌,虚伪地笑了下:“臣这招还是同陛下学的。”
要说起卑鄙,他怎能比得上李元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