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被她无意间问起时,严庚书才会轻描淡写地回一句:“太久了,记不清了。”
李元牧会努力在李婧冉面前装出最完美的模样,而严庚书则更倾向于在李婧冉面前展现出比真实的他还要恶劣上几分的模样。
如此一来,她便不容易对他失望,当他做出比她期盼的更好时兴许还能在她心中加分,让她每天都多爱他一点点。
即使严庚书表现得再不上心,但童年的家庭不幸依旧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
他骨子里比谁都缺乏安全感,也比谁都想要一个家。
李婧冉在某些时候其实挺希望严庚书能多诉说的,别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闷在心里。
怪憋得慌的。
如今,严庚书只是扯了扯唇,抱着胸往椅子上一靠,别开脸不再看他们。
李婧冉慢吞吞地桌下踢了脚他的皮靴,严庚书不动如山。
她的鞋尖顺着他的黑皮靴一路上滑,严庚书的喉结微微动了下,腰挺直了几分。
她作祟的举动一路上移,严庚书深吸了口气,手腕末入桌布之下,略带薄茧的指腹扣住了她的脚踝,重新侧脸瞧她。
泪痣依旧妖冶,神色间却有些不自然,李婧冉瞧见他的耳骨处泛了点浅浅的红。
她朝他眨了下眼,捻了块碟齁甜的牛奶酥送到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