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近不近的关系,就像是呼吸交缠间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吻,缠绵悱恻。
裴宁辞原本上午虽面色有些苍白却仍是能笑意晏晏地与她亲昵,谁知到了下午就如同被抽干了浑身的元气一般,忽然变得虚弱了起来。
再次被喊来的大夫看着榻上虚弱的男子,先是恨铁不成钢地瞧着李婧冉深深叹了口气,随后在李婧冉茫然又无辜的视线里上前为裴宁辞把脉。
李婧冉有心想解释他们俩明明谨遵医嘱什么都没做!而且他如今这副缠绵病榻的模样和她真的没关系!
但她憋了半晌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反而看到老大夫的眉头开始越皱越深。
他按在裴宁辞腕上的手指动了下,似是在寻他脉搏中的异样,面色变得凝重了几分:“恕我学艺不精,竟把不出这脉象里究竟有何古怪之处。”
“如今也只能先行针使他苏醒,但剩余的就着实不好说了。”
李婧冉闻言,眸光落在床笫之间的裴宁辞身上。
床幔薄纱半掩,榻上的裴宁辞阖着眸,面色苍白,浑身都出了层薄汗,俨然不像是装病。
老大夫捏着金针,细如毛发的针尖末入皮囊,轻转了下,下手又稳又准。
待几针扎完后,裴宁辞才悠悠转醒,只是尚且来不及开口,便偏着头掩唇咳了起来。
他身子轻颤,咳得金眸都覆了层淡淡的水光,冷白的指缝中溢出些许鲜红。
李婧冉看得心中大惊,连忙坐在榻边,为他在身后垫了个枕头,问他:“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