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行、房、事。
房、事。
事。
啊啊啊啊啊!
李婧冉的脸唰得比煮熟的大虾还要红,恨不得在原地打个地洞钻进去,这辈子都不爬出来了。
送走老大夫后,李婧冉回到屋内,拉了把小凳往床边一坐,一言不发地单手撑脸盯着裴宁辞。
裴宁辞方才重新上了药,如今很安分地将下颌搁在枕间歇着,感觉到她的视线后微侧过脸瞧她,扬起眉梢无声地询问她怎么了。
李婧冉用目光审判了他好半晌,但裴宁辞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注目礼,即使如今只着单衣俯在床榻之间也无法削弱半分他骨子里的矜贵。
寻常人的矜贵是金银玉器装点出来的,而裴宁辞却能衬得金银玉器宛如一堆没有价值的俗物。
毕竟他这张脸摆在这里,鼻梁挺直,薄唇轻抿,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厌世感便格外明显,周身气质疏离又高不可攀。
况且裴宁辞自幼年起就没受过什么搓磨,进了宫后虽在礼仪方面被分外严苛地要求,但吃穿用度无一用的不是最好的,那种熏陶进骨子里的矜贵之感都是用白花花的银子堆砌出来的。
他就算是只身着麻衣,都能令那身粗糙的麻衣看起来价值连城。
李婧冉欣赏他风华的同时,想到大夫方才的医嘱,轻啧了声笑着伸手去抚他伤疤褪去后再度变得光滑完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