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下人们自然是披衣的披衣,请大夫的请大夫,场面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大夫本身就是常驻长公主府的,赶到后着急忙慌地想上前为李婧冉把脉,李婧冉却朝裴宁辞那边偏了下脸,嗓音都咳得沙哑:“先去瞧他。”
大夫微愣了下,神色间有些诧异,完全没料到李婧冉居然会让他先去瞧一个男宠。
他但并未多言,只是应下后朝裴宁辞走去。
裴宁辞的状态俨然不太乐观,他的唇色都因失血过多而略有些苍白,身上的衣衫既沾血又染灰,脏污不堪。
大夫看清裴宁辞的那一瞬,便下意识“喔”了声。
熟客啊,他先前刚帮他用蛊虫褪疤来着。
他说什么来着,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大夫一边叹气一边上前为他把脉,又翻了下他的眼皮,随后才松了口气道:“这位公子伤势看着重,好在都是皮外伤,好生调理将养着便无大碍。”
李婧冉看着晕厥过去的裴宁辞,沉默半晌:“人都晕了,你确定没大事?”
大夫洒脱地大手一挥:“殿下放心,死不了。”
“......行。”李婧冉应了声,和大夫打探了下裴宁辞醒来的时间,得知估计要一个时辰后便先行回屋洗漱。
她换了身更为舒适的衣物后,坐在暖炉旁端着还氤氲着热气的冰糖雪梨水,慢吞吞地喝了几口,感到体温逐渐回暖后才掐着时辰起身去了裴宁辞屋里。
裴宁辞发现自从他入了长公主府后,心态总会发生一些诡异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