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吉利的,哪怕你出身贫寒、往后落魄、缠绵病榻,什么都好。”严庚书顿了下,眸光深深凝着她,用玩笑的姿态说出深埋心底的话,“我严庚书这辈子都认定你了。”
严庚书这句话仍是省去了一些字眼。
不论她出身贫寒、往后落魄、缠绵病榻,什么都好,他严庚书都早已将她认定为自己的妻。
唯一的妻。
只可惜他们兴许这辈子都无法成婚,“妻子”“爱人”这类有名有分的称谓都只能被不擅隐藏的严庚书深深匿起,不见天日。
倘若可以,他很贪心,不只想求和她这辈子的相知相遇。
他还想奢求与她的往后余生,与生生世世。
李婧冉当晚和严庚书洽谈到深夜,后来迷迷糊糊的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上的床。
总之次日一早起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照顾得极好,里衣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外衣叠在床头,甚至连妆都卸了。
银药进来帮她梳头时,李婧冉悄咪咪地试探着问她:“昨日是你帮我卸的妆?”
银药轻柔地帮她按摩着头皮,笑着道:“奴婢可没有这个荣幸,是摄政王。他在府内待到了二更天才离去的,奴婢本想进来伺候您,摄政王却说您已经歇下了。”
李婧冉下意识蹙了下眉:“长公主府那么多空房,他大晚上的来回折腾做什么?”
银药作为李婧冉身边的大婢女,昨日自然也是向严庚书建议在长公主府找个空屋凑合下,莫要来回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