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桃花眼氤氲着潋滟的光泽,却拒绝了他,温和又严厉地斥他:“是想被继续绑起来吗?”
“区区一个禁.脔,怎可在未经主人的允许下主动触碰?”
裴宁辞读懂了她的唇语,面上的神情不变,掌心却愈发严实地贴合着她的后腰,让她紧贴着他这身祭司袍。
裴宁辞淡淡笑了下,低头望进她的眼眸,对她道:「主人,可您若不贴着我,恐怕会腿软得站不住。」
李婧冉不知道裴宁辞这些取悦人的伎俩究竟是从哪里学的。
先前裴宁辞被她威胁与她欢愉时,从不会穿着他的这身祭司袍来见她。
像是生怕会被她玷.污了这身象征着荣誉和万民敬仰的衣衫。
他现在似是挣脱了某种思想上的束缚,甚至刻意换上了祭司袍,精致地熏了雪松香,乌发用一根银簪束着,就仿佛他如今依旧居于神坛。
裴宁辞将人的心理拿捏得很精准。
折辱一个囚奴带来的畅意,如何比得上看一个圣洁禁欲的人满脸欲色?
这身庄重的衣衫成了一种情.趣,他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却笑着勾.引她,说着一些引人浮想联翩的话。
极致的反差使他身上的孤高之感在那一瞬成了最有吸引力的引诱,如同美杜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缠着她跌入他的漩涡。
裴宁辞被她压靠在梅树之下,那身云朵般飘逸的衣料被揉得生了细小的褶皱,散开的衣襟露出他修长优美的脖颈,喉结下鲜艳的勒痕依旧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