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脆弱得正待凋零。
裴宁辞口不能言,只能用唇语,用手势,用那双沉寂的金眸祈求她,卑微地让她饶恕这一回的过错。
他恳求着她放过他的家人,恳求她宽宥他这一次的过错。
他用沉默无声地诉说着臣服,说他再也不敢了。
李婧冉并未多看,倾身凑近许钰林,像是一个要吻他的姿态。
许钰林偏过头,极轻微地避了下,嗓音轻颤地唤了她一声:“婧冉......”
不是妻主,也不是殿下,他唤的仅仅是她。
李婧冉缓慢地眨了下眼,却恍若未闻,继续靠近他。
她听到许钰林的呼吸声在那一瞬有些抖,他从眼睫到鼻尖都泛着淡淡的水雾,轻抿了下唇闭上眼,像是无声的妥协。
裴宁辞和许钰林都清楚,他们如今身处长公主府,又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受她牵制。
倘若她想,她随时可以对他和他做任何事情。
亦或者是他们。
他们无法反抗。
两人的气息交融的那一瞬,许钰林感受着她的呼吸轻缓地落在他的唇,越靠越近时发现他依旧会因为她的靠近而心跳加速。
那是种生.理性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