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份军防图的确不假。”李元牧侧了下眸,透过她发丝间的缝隙去窥窗棂上雕刻的金龙,“但大晟的军防图就像是碎尸一般,被分割成了好几片呢,光是拿到这一片对明沉曦而言毫无用处。”
李婧冉听他这么一说,悬着的心脏彻底放了下来,随后才嫌弃地皱眉瞧了眼录李元牧:“你的比喻句好恶心啊。”
李元牧的神色不甚明显地微顿,从她身上直起腰,不动声色地甩锅:“是啊,严爱卿先前在奏折里这么写的时候,朕也觉得很恶心。”
说罢,李元牧还朝她翘唇笑了下,神色分外无辜。
在她面前果然还是不能太松懈,一不小心就忘了伪装。
如李元牧所说,大晟的军防图的确分了好几部分。
长公主后院,一个洒扫仆人神色鬼鬼祟祟地走到钰院外,警惕地在四周看了一圈后,这才扔了扫帚身轻如燕地翻墙入内。
石头轻击窗棂,发出“砰”的沉声。
屋内临窗而坐的人已经等候良久,听到动静后微微挑开窗,短竹竿撑出一片空隙,刚好能窥见屋内人线条完美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洒扫仆人站在窗外,压低声音道:“二殿下派我来取东西,不知公子是否已经拿到了?”
屋内的人微微动了下,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脸侧为他添了几分残缺美的伤疤。
他并未言语,修长的指尖搭在牛皮纸上,轻点了两下。
洒扫仆人探身去拿,他握着军防图的手却往内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