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向来是厌恶脂粉熏香的,他的洁癖严重得令人发指,过于浓郁的气息会让他下意识拧眉。
就连她衣裙上常熏的鸢尾花香,他都是暗地里适应了许久,才能做到如今靠近她时的面不改色。
不知从何时起,严庚书吻她时会下意识地闭眼,就像是想心无旁骛地去轻嗅那鸢尾花香。
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闭上后,严庚书身上少了几分浪荡的轻浮,多的是虔诚和专注。
李婧冉指尖攥着他的衣袍,暗色的勾金布料自她纤百的指缝中泄出。
她呼吸微乱之时,感受到严庚书单手搂着她的腰微一侧身。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对调,李婧冉手肘撑在他的胸膛,严庚书虚揽着她,微睁眼眸。
他高高束起的墨发散在枕边,英挺深邃的眉骨轮廓在午后朦胧的阳光中看上去既强势且温柔,微挑凤眸扫了她一眼。
严庚书今日穿的是很正式的摄政王官服,此时手指落在自己的宽封腰带,边与她对视着,边缓慢地单手解开。
李婧冉不知他是否存心勾.引,她只知道严庚书这个解腰带的动作极其蛊惑。
他松了领口却不脱,任由衣衫松松垮垮累在腰腹,恰好能让她窥见他的好身材。
如古希腊雕塑般完美的比例,宽肩窄腰,线条流畅的腹肌隐露,人鱼线同样如雕刻般清晰。
严庚书将自己微不可查的紧张掩藏地很好,最起码在李婧冉眼里,他是慵懒性.感的。
略带薄茧的指腹滑过她的掌心,强势地撬开她握成拳的手,精致小巧的香膏外壳贴在她温潮的手心,有些凉。
严庚书在她指尖轻轻捏了下,嗓音含笑:“来,弄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