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个初出茅庐的艳舞者,搂着客人的脖颈坐在客人的大腿上扭,本该是极有吸引力的,可他不论是勾.引的眼神还是僵硬的肢体都出卖了他的生涩。
他在尽力地表演着,试图让唯一的观众对他感兴趣,并且接过之后的主导权,让他看起来没那么上赶着把自己送到她手里供她玩弄。
可李婧冉垂着眼打量他,连唇边笑容的弧度都没变,没有丝毫主动的意思。
这恰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裴宁辞下颌紧绷,呼吸急促了几分,以一种卑微又柔顺的姿态微仰着脸与她对视。
他该庆幸自己此刻口不能言。
不然李婧冉应当还会逼着裴宁辞说出很多羞辱他自己的话。
——“求殿下疼爱奴。”
——“求您占有我。”
——“奴可以被使用。”
每次瞧见裴宁辞神色淡漠地穿着白衣立于高坛之时,李婧冉站在下面仰望着他,听着他嗓音冷淡地给别人赐福,想的便是他这嗓音应当是很适合用来求饶的。
她的过分冷静让他惶恐,裴宁辞先前害怕李婧冉靠近自己,如今却害怕她不靠近。
裴宁辞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有些颤,拉开衣领引着她来抚摸他。
李婧冉与他对视一秒,满意地在他那双金眸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祈求。
她看到了他的痛苦,就像是冬日枯萎树枝上唯一的果实,令她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