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元牧终于舍得将阴沉的目光挪向喜娘,直把喜娘吓得腿都快软了,随后才不急不缓道,“朕的姊姊,这辈子都不会嫁为人/妻,你可听明白了?”
她不是嫁人,她只不过是娶一个别国的玩具罢了。
嫁是冠夫姓,但李婧冉这辈子都无须折腰。
她是他李元牧侍奉的神,她就该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张扬恣意。
李婧冉瞧了眼撑着桌案腿都在颤的喜娘,“啪”得一声放下了钗环,声线也冷了几分:“滚出去。”
如今还有外人在,李元牧又是发的哪门子的疯?
李元牧凉飕飕地看着喜娘道:“没听到吗?还不走?”
“嘶,我是叫你......”李婧冉忍不住回过头看向李元牧,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强硬地把头转回铜镜前。
李元牧伸手去拿被她拍在案上的钗环,这姿态就仿佛是要将她拥入怀一般,是远超姐弟关系的亲昵。
喜娘再也不敢多呆,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颤巍巍行了个礼便仓皇地退出了大殿。
李婧冉感受着李元牧冰凉的指尖触到她的后脖颈,寒意让她下意识缩了下,李元牧的声线却比他的温度还要凉上几分:“别动,姊姊。”
喜娘已经将李婧冉的发髻盘好,如今只须往上簪珠花头面。
李元牧苍白的手指捏着那红艳的钗环,格外灼热的色彩烫得他的动作都顿了下,随后才慢条斯理地将这钗环插入她乌黑的发丝。
除去他眸底掩不住的妒恨,李元牧此刻就像是个合格的亲弟弟——只是亲弟弟不会将她按在龙椅上荒唐索取,不会用冒犯又挑/逗的方式替她上药,不会为姊姊做描眉画眼这等情人间的亲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