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自然记得,但溪风也清楚,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经此一遭,溪风只想与妻主共度余生。”常溪风再度磕了一个头,“望太女成全。”
雪静棠叹气,甚为惋惜地说道:“罢了。你既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往后的日子,你且珍重。”
常溪风额头着地,“溪风谢皇太女,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雪静棠缓缓起身,再次看了眼地上的常溪风后便离开了。
等好一会儿,常溪风才撑起身,屁股往地上一坐,长呼一口气,刚刚真是险。
如果雪静棠真要对他动手,不反抗会死,反抗会死得快。
抹掉额头上的汗,又拍掉身上的灰尘,常溪风才走出了屋子。
刚才来时他没心情,这会儿他才看清,这地方竟是一间荒废的院子。
如果雪静棠动了杀心,尸体在这儿烂成骨头了都没人发现。
想到此,常溪风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立,快步朝着大门而去。
“郎侍!”
安久见常溪风平安出来,霎时软着腿抱住他哭,“吓死奴了,奴还以为、还以为……郎侍您没事就好,呜呜呜。”
常溪风拍拍他的背,将他扶了起来,“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走吧。”
安久看着四周,“我们怎么回?”
常溪风这才发现,马车已经载着皇太女一行人走了。
他和安久孤零零地站在这荒郊野外,手上就一盏灯笼可照路。
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叫声,吓得安久紧紧搂着常溪风的胳膊,“郎侍,我怕。”
“别怕,我们沿着车轮往前走就能到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