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
徐溪停步拱手,“崔嬷嬷。”
崔嬷嬷态度谦和,微微弯着腰,“徐大人,听闻徐小姐受了伤,如今伤势如何了?”
徐溪朝宫里最大的那座宫殿望了眼,“骨个折而已,没死。”
来之前,崔嬷嬷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这一趟就是替主子受气的。
“徐大人莫生气,这事谁也不想发生。”
“我知道啊,我也没怪谁。再说了,我敢怪谁吗?人家宋大人已经把自己闺女折了,我能说什么?您说是吧,崔嬷嬷。”
“是是是,徐大人您委屈了。”
“我不委屈,我闺女才委屈……算了,你也只是个传话的。回去同那人说,等今年完,我就辞官,我带着一家老小去穷山僻壤的地方开荒,我们每天吃糠咽菜就着泥土凑合活了。”
“哎哟,徐大人何必呢。别气、别气,这人嘛,谁都有些难处,但不是不能解决。如今七皇子已及笄……”
徐溪赶紧打断她,“别!她不把自己儿子当回事,我可宝贝着自己女儿呢。”
看着崔嬷嬷那饱受沧桑的老脸,徐溪新里头不忍,“嬷嬷,你是最清楚的,我们家只求个顺遂平安,其余的事儿是真不想、也不愿牵扯。”
“老奴知道,徐大人是个孝顺顾家之人。那位又何尝不是呢。”
“唉,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余锦又该做噩梦了。”
崔嬷嬷心里一耿,拱手道:“徐大人慢走。”
“告辞,请。”
崔嬷嬷回了御书房,朝前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