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方面，一是成本控制很得投资方欢心，二是专业水平相当不错。

不好的方面呢，海城那种惟高层命令是从的恶习，让她刻进骨子里。

这么多年，海城所有反抗权威的影视人，出头的只有一个周星星。可不是谁都拥有周星星那样百年难得一遇的才华。

李云婷想，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拍摄尽可能保障故事完整性，可海川的俞总摆明视元初一如亲闺女，她真不大敢提要求。

……

导演还挺感激元初一过来说话压低声音，不然绝对影响她在片场的权威性。

她有点支支吾吾，商量道：“……那，再拍一条？”

元初一叹口气，她不是没感受到片场大家对她态度的转变。可如果导演都因此不再坚持品质，那真不是好事。

元初一凑近李云婷，态度格外诚恳：“李导，您小成本也拍出精彩的作品，证明您在导演这个职业，足够专业，足够优秀。我呢，是足够幸运，得以年少成名。可正因如此，我才更诚惶诚恐。才更应该对作品尽心，对角色投入，对观众负责。”

“我没那么好脸面，李导。只要是您认为完成得不好，或者表演得不对，您直接说。于我本人，只会感激您提出了问题。哪怕俞骁俞总知道，也只会敬重您的专业。真的，相信我。”

“哪怕我俩对角色、对剧情产生理解上冲突，彼此最应该做的，是各自据理力争。尽可能说服对方。”

“人家都说，表演是一门遗憾的艺术。可我还是希望我表演的梅知雨，能让您不留丝毫遗憾。”

“李导，我很期待《恰同学少年》成为您的代表作！”

……

元初一一番话，李云婷差点泪洒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