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元初一快速否定。

她厌烦夸夸其谈的男人,彼此安静待着,各自忙碌,挺好。她更无法接受朝夕相伴的伴侣,是个闹挺的人。

晏昭突然想起张豆豆时不时挂在嘴边的话,“我们仨,元元明显最待见我!”

我们仨,指张豆豆、宋飞和他。

“那……是因为我的病吗?我早康复了,现在极少再犯。……还是……我不能陪你到处寻觅美食?”晏昭很慌乱,他急切表明态度:“我真的可以通通改掉。”

此后,他一定改正社交上的懒惰,也可以逼自己多说话,也……尽量改掉对吃饭的态度。

“晏昭!”元初一重重叫了一声。

晏昭安静下来,一直挺拔的身躯萎顿在座椅,他怔怔看着元初一,轻声说:“你说,我都听。”

“如果一段恋情,需要一方无底线的迁就,那更没有开始的必要。”

晏昭竭力掩饰委屈,他轻声反问:“那我还能怎么做呢?”

要怎么做,你才能答应交往?

“晏昭,我真不是什么好人。”

元初一也希望她是个对爱情充满期待和幻想的年轻女孩,可她不是啊。

被困医院十二载,游荡病患家属之间,她见识太多人情冷暖。

人们以为无人关注时,往往会暴露更加真实的自我。

他们不知道有个阿飘在旁观。

爱情不需要过分清醒,元初一心知肚明,可她压根无法做到。

“我知道。”晏昭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