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脸黑得犹如做饭几年、一直没刷的锅底。

说话夹枪带棒:“你直接说他属螃蟹,张牙舞爪,风骚卖弄。你的会所,不是以保证客人私密性为己任吗?怎么我前脚来,后脚信息就遭泄露?”

……

你跑到我的地盘,怪老板知道?

还真如宋飞所说,晏昭这根铁树,已然逢春开花?

他立马丢开装出的风度翩翩,拖过一张椅子,紧挨晏昭。

像个痞子似的,松松垮垮摊在椅子上,吊儿郎当问:“我说哥们,讲点道理。叫你八百回,你就没应一次。您这好不容易大驾光临,我作为店家掌柜,不得倒屣相迎?”

越说,他调门越高,质问道:“嘿~~,我说晏昭,怎么,我这身价……”他拍了拍身上的西装,“还盛装打扮,亲自接客……规格之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接客……

元初一忍俊不禁。

秦奔奔闻声,仿佛找到革命战友,看向元初一寻求认同,“元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转过身体,面对元初一,宛如好不容易逮着个人,总算能诉苦般……

虚抹泪一把,剖心自白道:“有的人啊,白认识二三十年。一起穿开裆裤的革命感情,说抛弃,就不乐意搭理。小时候还好,这几年,全靠我这张俊脸,贴他的冷屁股,得有……”

他歪头想了想,“……得有四五年了吧。他这好不容易屈尊驾临,我真是……”

演技其烂的戏精,装出哽噎:“……真是……太他妈的震惊了!”

“哈哈哈哈哈……”实在忍耐不住,秦奔奔爆发高亢的大笑,“……不是,我说,元姑娘,您是不知道,另外一个包间,今晚恰好几个朋友一起聚聚。知道晏昭过来,还没见你,这会儿正搁那厢,表演不可思议呢……都特崇拜你。”

他缓了缓气息,“咱们就单纯好奇,你这有魔法吧?不拍戏,能让晏昭出门?”

说法才没这么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