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略一踟蹰,手在方向盘放松再握紧,半晌沉吟道:“……不是巧合。”

元初一正随意翻看手机短信,闻言抬头:“啊?”

晏昭咳了一声,紧绷着声音解释:“不是巧合,我初一给丁叔打电话,丁叔说你今天回去。我才一大早赶到丁叔家。”

车子已经平稳驶上了大路,元初一本来担心他驾驶技术提起的心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贴在椅背上。

听过晏昭的话,元初一有些意外,但并无太多反应,只是挑挑眉毛,笑问:“怎么,还在不平?”

说的是除夕夜,晏昭抱怨委屈的话。

就不知道这人对醉酒后的事有没有印象。

元初一歪着头,就眼睁睁看着晏昭从耳廓到脸颊,慢慢被粉色侵染。整个人都都因羞涩变得旖旎起来。

她捂了捂鼻子,暗骂一声:草!

晏昭支支吾吾,最后像是投降一般,自暴自弃道:“对不起。我就是……就是看着你被撞飞,看着你又原地跳起来……那个,我上次也是来丁叔家拿以前爸爸早年的照片。反正就……”

晏昭特别懊恼自己话都说不清楚,深吸一口气,结束解释道:“反正对不起,我不是不平。我很庆幸你能活下来。”

而不是再次让他见到被撞飞的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鲜血侵染柏油路。

元初一本来惑于男色正暗自窘迫,看对方比自己还慌张,立即神清气爽。

她将胳膊肘寸起,抵住脸颊,慢慢悠悠调戏:“不想送谁去找我师傅学武了?”

如果说晏昭脸色刚才是粉色,现在就爆红成了珊瑚,他吞吞吐吐:“不……没想……”

显然对醉酒后自己的絮叨记得很牢固。

元初一就哈哈大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