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梢噙着微红,不说话垂着眼的样子,瞧上去莫名的楚楚可怜。
宋卿时睨他,想起刚才不由脸红,哼哼道:“明明是你自己乱开玩笑,还怪我生气不成?”
“我没怪你,是我口误了。”他明明处理旁事都能滴水不漏,可唯独对她,有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
魏远洲定定盯着她的脸,半响没说话。
她的容貌生得极美,就像是春日里盛开的花,夏日里吹来的凉风,秋日里暖和的阳光,冬日里燃烧的火炉,温婉灵动,没有丝毫攻击性,让人觉得分外舒适,不自觉想要朝其靠近。
可她的性子却不似她的容貌温柔,反而变化多端到让人捉摸不透,时而如春日般温和,时而如夏日般热烈,时而又如秋日般萧瑟,时而又如冬日般冷淡。
那天顾府交谈过后,她对他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善,可偶尔又会恢复到了之前那般,忽远忽近,有些时候,她比对付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还要令他心力交瘁,可他拿她,却毫无办法。
可他却也明白,她对他的不信任,全源自过去他没看透自己心意时对她的疏离和冷淡,日积月累的不安和不信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弥补回来的。
尤其是她一度放弃了他,不喜欢他了。
思及此,他的眸色暗了暗,认真道:“我们认识已经超过十年了杳杳,很快就会迎来第二个十年,这些时日看起来很长却也不长,过去的日子回想起来似乎一成不变,可未来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与你相处的每一秒每一刻都是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