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级说话, 没有他们能插嘴的份,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噤声让开一条路。
“你走前面。”鄂温抬脚踢了下她的脚后跟。
宋卿时面如土色,却只能依言抬步,脖子被迫仰起,瞧不清前面的路,只能慢慢摸索着越过门槛,走下台阶,朝着为鄂温准备好的那匹马走去。
院子里,一把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剑对准她的方向,侍卫们凶狠的目光仿佛盯着猎物的豺狼, 不知何时就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
面对这样的场面,没有人不害怕,宋卿时也不例外, 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四肢发抖发软到不行, 却迫于颈边的刀,哆哆嗦嗦往院外挪动。
鄂温并未急着翻身上马,而是扫视了一圈, 确认马匹有没有被动手脚, 在做这个动作时, 他一直紧紧将宋卿时挡在身前,几乎没有破绽。
卫善注意到鄂温的动作, 怅然握紧手,悄悄在背后使了个动作,躲在暗中的弓箭手当即收起了弓箭,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翟敬宵扬声道:“此去北境万里路,你带着郡主能走多远?我劝你与其做些无用功,不如现在就放人投降。”
“等过了北境,我自会放人。”
宋卿时听到这话,心慌了,目光下意识朝着魏远洲探去,可她什么都瞧不见,五指关节紧抓,尖利的指田深深扎透鄂温手背的肌肤。
可他恍若未察,眨眼间就拖着她翻上了马,鄂温将她放到身后,预防有人在背后用阴招,
等人堪堪坐稳,大腿重重夹了下马腹,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