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似乎没有此意。
宋卿时颇感泄气,瘫坐在软榻上,不满地小声嘀咕着:“明明之前那般猴急,今儿倒装起来了,不来就不来,下回就不许来了。”
她的自言自语全数入了魏远洲的耳朵,他扭头,面带笑意地睨她一眼,沉声道:“今日除夕需得守岁,我们有的是时间。”
“哦。”宋卿时甜甜一笑,完全没有碎碎念被抓包的难堪,毕竟她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意识到错误,下次才能及时改正,才能好好讨好于她。
嗯,除夕好啊,嗯不对?那岂不是一整个晚上?
思及此,宋卿时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魏远洲放下药瓶,垂眸便瞧见她纠结的小表情,甚是可爱生动,他稍一思索便明白她在担忧什么,不由往上添了把火:“夫人欠我的,为夫总得讨回来。”
闻言,宋卿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腮帮子鼓起,哼哼道:“你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啊。”
魏远洲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把袜子穿好,我去叫人来照料雪团子。”
宋卿时点了点头,目送他挑开珠帘走出去,然后迅速穿好锦袜,脚踝后续会肿起来,她便没穿鞋,打算就这么窝在软榻上呆一整天。
晚膳他们是在梧桐院陪同谢氏用的,二房三房均有逆子逆孙需要教训,唯有大房一家稍显清闲,但是少了其余两房,三个人难免冷清了些。
尤其是谢氏和魏远洲都是稳重人,食不言的规矩还是要遵守,往年皆是如此,宋卿时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