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普通的应酬她不会过问,上辈子他参加过的大大小小的宴席无数,只是他今日纯粹的酒味当中,似乎还参杂着一丝极淡的甜腻香味。
魏远洲目光垂落,长睫毛投落一排阴影,淡然与她对视:“摄政王世子在湖心设宴,有舞姬助兴。”
宋卿时闻言,脸色登时就不太好看了。
并非不信任他,而是前有魏临绰纳舞姬为妾,她对舞姬二字自然比平日里敏感,而且若真只是跳舞助兴,隔着距离怎么会沾染到身上?
顾忌着还在外面,宋卿时并未追问,她的脸凑上他的胸口想要闻清楚。
少顷,佯装不经意地问:“玉春楼的舞姬?”
这个魏远洲并未注意,自然也不知。
但听着她笃定的语气,他有些诧异:“你怎知是玉春楼的人?”
“自然是从你身上的桔苔香得知的,这款是玉春楼特供。”宋卿时没好气地解释,嗓音听起来闷闷沉沉。
上辈子与柳双双接触过几回,她身上就是这种香,给人一种极其矛盾的感受,初闻淡雅,后调又十分浓烈,让人闻之不忘。
魏远洲对香料无甚了解,低头就瞧见她近乎埋进他胸膛像只小狗似的,竖起鼻子到处闻,可在旁人眼里,这动作与当街拥抱无甚区别。
暧昧过头,实在不妥。
宋卿时光顾着闻味道来源,没察觉到自己行为的过界,也没察觉到周遭路人时不时投来的异样视线,直到几声重重的咳嗽声才唤醒她的意志。
一旁的绿荷以手遮唇,不动声色做完提示后,低垂着脑袋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心神归位的宋卿时这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瞥几眼四周带有打量意味的视线,巴掌大的小脸倏然露出羞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