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顺昌无话可说,默了几许,才道:“以后有时间多回来走动走动,再怎么说,这儿也是你的家。”
“卿时记下了。”宋卿时脸上挂着得体、温雅的微笑。
随后宋顺昌转而打探起宋卿时在魏家的事,宋卿时不愿与他多说废话,处处都说好。
见问不出什么,最后只叮嘱了她一句路上小心,便让胡氏送她上了马车。
二伯父平日里想不起来有她这号人,但是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偶有联系,皆为索求,其中有一次在他做错事被贬职,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避嫌,反倒是正大光明求上门来。
宋卿时不愿连累魏远洲只好拒绝,却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指责谩骂,那时的无助羞惭还记忆犹新。
时过境迁,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有几分心痛。
心里装着事,回府的路程似乎都变短了。
甫一进竹轩堂的门,就听见有小丫鬟说,谢氏叫人送了几坛松花酒过来。
宋卿时心思微动:“拿一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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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软的雪花堆积得厚,一日两日难以融化干净,目之所及,到处散落着碎雪。
宋卿时斜躺在贵妃椅上,一眨不眨望着窗外的景色,靠着软枕漫不经心品着松花酒,浓郁芳香弥漫着整个厢房。
本欲借酒消愁,不曾想愁更愁。
蓦地,与一人对上。
魏远洲穿着一身月白锦衣,整个人温润如玉,挺拔的身姿立在门庭下,脸瞧不明晰,衬得窗户框架里的景色逼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