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担忧他的晚膳该在何处用。”宋卿时被他三言两语说的面红耳赤,眼前似乎已经出现她与魏远洲在温泉共浴的场景。
或许是她反驳的声音太小,还是绿荷陷入如临大敌般的考量太深,竟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继续嘀咕着。
“换洗的衣物也得备好,酒水也得重新备一些,就是不知姑爷喜好哪一款,是烈一些还是如娘子一般喜好淡雅一些的。”
“他喜好烈一些的。”宋卿时见她思索的认真,不由插了一嘴。
“烈一些的?那倒是没看出来。”绿荷愣了愣,在她的认知里,读书人应当都喜欢附庸风雅一些的淡酒或果酒,不易醉便意味着不会丢丑失了面子。
自己用餐舒服自在多了,只是别院厨子做的饭食不怎么合她的口味,也不知是不是她还不太饿的缘故,明明都是相同的菜名,却总觉得跟魏府厨子做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没用几口就让人撤了下去,绿荷一直在身边伺候,见她这般胃口不好,脑筋转了又转,突然蹦了起来:“娘子……娘子不会是有孕了吧?”
坐在软凳上抱着雪团子的宋卿时,连同周遭两个一同从魏府跟过来伺候的丫鬟齐刷刷看向了声源之地。
兴许是见几人的视线太过火热,绿荷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还是没忍住替自己的说辞辩证:“嗜睡、又是胃口不好的,这怎么想都是……有孕了吧。”
“不……”可能。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上辈子历经七年都没怀上孩子,这辈子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怀上,可宋卿时后头的两个字还没说完,另一个丫鬟像是被绿荷的话给说服了,面上一喜,乐呵呵道:“奴婢这就去让管家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