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羽手中继续剥着栗子壳，扬唇轻笑。

“他说的对。”

“说的对?”

“嗯，我的便是哥哥的。”

“呵呵，这话……似乎也没毛病。”

夏明烨笑着，一层说书先生的口中传出“泽青君沈天昱”几个字，这让他的笑容淡去，思绪飘远连夜重羽再次递到面前的栗子都没有注意。

“哥哥是在想二师兄?”

“……嗯。”夏明烨接过夜重羽递到面前的栗子，却无心再吃，只是放在指尖缓缓转动揉捏。“五年多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有肖尘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傻，非要跟去。真是两个不让人省心的。”

五年前八师弟陆海林和九师弟傅子恒结成了道侣，二师弟沈天昱参加完婚宴后便主动向师尊郎不离请罚去守历界宗主的衣冠冢华英虚十年。

那华英虚不是一般的坟冢，每一座坟都可以吸化方圆万里的怨气，因此那里也终日弥漫着怨灵之气。

那个地方比幽冥界可要可怕百倍，别说十年，就是十天夏明烨也不想待，可沈天昱那个二傻子却一开口就自请十年。

[老二，你是不是傻??师尊和三位掌司不是没说什么吗?你干嘛非要自请去那种地方?]

[大师兄，我毕竟服用了涤灵丹，还因此连累了你，也差点害了十七师弟。本应废除所有修为并驱赶出宗门的，因当时宗门正值多事之秋，师尊和三位掌司才将此事暂时放下，如今魔族大败，凡界平静无波，自然那件事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想起半年前与沈天昱的对话，夏明烨皱起了眉。

“二师兄毕竟服用了涤灵丹，而且他对哥哥你和我都存有愧疚，去了也能安心些。至于十师兄……

他那不是傻，只是对二师兄用情太深罢了。”

夜重羽放下手中的栗子壳，轻拍了拍手，拎起茶壶给夏明烨的杯盏中蓄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