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广心大厦,外来车辆无法进入内部地下车库,裴明炀只好无奈地停在路边。

察觉到洛应的脸泛起红晕,裴明炀降下条车窗缝。

他扯了两张纸巾,靠近副驾驶,递到了洛应面前示意他擦汗。

“谢谢。”

洛应接过纸巾,撩起额前的碎发,三两下擦干了细汗。

擦完额前擦脖后,毛衣领往下翻时,不经意地露出身上的吻痕,洛应心虚地瞥眼裴明炀,幸好这人视线正往窗外望。

“哎,洛应。”裴明炀转过脸来,目光微沉。

“干嘛?”

“让我看看你之前车祸留下的疤呗,好得怎么样了?”

裴明炀没等洛应同意,大手覆上了他的额头,浓密的碎发下,靠近左侧发际线的地方有道淡淡的伤疤,很细但是有点长,当年伤口的缝线随着时间渐渐隐去。

说起这个伤疤,还是当年洛应刚考完驾照,在大一暑假回国的那天开车一头撞上了高架护栏才受的伤。

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洛应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那次受伤程度不小,在医院里住了近一个月。

胳膊断了不说,脑门上还磕破了,要是当时伤口再往下点他可就要破相了。

“嗯,恢复的不错,淡了不少。”

裴明炀的手将洛应的发丝往耳后撩,在注意到洛应耳根后淡粉的痕迹后,愣了下,随即当没看到似的用指腹在上面抹了抹。

“你能别动手动脚的么,我发型都乱了!”

洛应很不爽地挥开了裴明炀的手。

外面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冷风从车窗缝奋力挤进来。

旁边一辆宾利缓缓驶过,在他们车前停下,尾部的连号车牌透露着车主人的身价不菲。

驾驶座下来个司机,撑着伞,大冷天也不忘恭敬地弯腰打开后座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