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离冷少商坐的位置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沈棠才停住了步子。

他低着头,四肢和躯干都在抖。

“抬起头来...”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却带着无比可怕的震慑力。

沈棠慢慢抬起了头,跟面前这个神色凛然,头发半黑半白的中年男人对上了眼。

“真是好看,他们跟我说我都不相信,哪有那么好看的人,这么一看,谁都没撒谎,你还真配得上绝色这个形容。”

冷少商说着,轻轻咳嗽了几声,又接着道:“怪不得宫寒像中蛊了一样,他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你是第一个把他改变的这么彻底的人。”

“叔叔...”沈棠说了第一句话:“是您干的对吗?”他缓缓道,音色听不出任何意味。

到这个时候,omega再不明白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冷少商扶着椅子把手站起身。

“有一个心比天高的商人,事事都落人一步,但他后来有了一件绝无仅有的完美花瓶,世人都以此称赞,这个花瓶被他打造的精美绝伦,但就因为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野草,花瓶碎了,你说我该怪这个不争气的花瓶!?还是该怪这个不长眼的野草!?”

沉默,漫长的沉默。

“叔叔...”omega开口了:“当然是野草的错,跟花瓶没有关系,要不是野草主动,他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花瓶这样的宝贝。”

“我也是这样想。”冷少商接着他的话道:“所以我就想看看这离了我的花瓶能翻出什么天儿来,没想到他还挺有本事,做的惊天动荡,说实话,我还挺高兴的,这样的谋略,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花瓶。”

沈棠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但他不敢动,就只是静静站着。

“我看着他翻天覆地,看着他疯狂嘶吼,看着他纸醉金迷,再看着他失而复得,你猜怎么着?”冷少商突然转过头,看着omega。

沈棠艰难的摇了摇头。

“他到头来还是我的花瓶,我想让他碎他就碎,我想让他好他就能好,他始终捏在我手里,谁也动不了。”

沈棠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