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的母亲在丈夫怀里哭泣,“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要让她去警察学院,你偏跟我说警察也有文职,你看看现在这是在做文职吗?”

周周的父亲没说话,默默拍着妻子的背。

两个人跟着医生去了手术室,殷蔷站了起来,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过去,因为警署这些人都在原地没动。

她呆呆地站在这里,过了几分钟,听见护士在喊:“古廉的家属在吗?病人脑损伤严重,必须马上手术!需要立刻签字。”

护士喊了两遍,都没有回应。

那位绿眼睛的医生走了过来,“先手术,病人的女儿在星掣上,来不及签字了。”

这是今天袁嘉林第二次见到他了,从刚才的那一眼来看,显然对方还记得他。

如果说袁嘉林是凭借对方的一双眼睛认出来,那对方又是凭借什么认出他呢?袁嘉林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病人,而且还是只待了不久的病人。

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记忆的点,除非对方本来之前就见过他。

那名医生看了警署一行人几秒,“这病人是你们送过来的?”

“是。”陈霖说,“他是案件关联人,手术有把握成功吗?”

“这不好说,我会尽力。”说完又瞟了袁嘉林一眼。

这一眼瞟得陆怀玉都意识到了,他平时记嫌疑人是过目不忘,以至于平时生活中遇到的普通人就没那么深刻的印象了,他这么一看,只觉得这人眼熟,应该是见过一面,而且还是近几个月的事情。

而这家医院他和袁嘉林近期就来过两次。

他一回想也记起了这位医生,“艾伯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