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林的表现就像那些不肯认罪,冥顽不化的嫌疑人,三缄其口,一问什么都不知道。

“她称你为丈夫,这叫不熟?”

袁嘉林忽然笑了,“我的社会关系想必你们调查得比我自己还清楚,陆怀玉因为什么停职你们也比我清楚。”

专员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一句讽刺还是什么,因为这件事情据说是瞒着袁嘉林的,他来这么一趟,司法局还没问出什么,反倒让袁嘉林先得到了信息。

而且这还是他们送上门的。

“那你和贵族的关系总不会是假的吧?”

“我和贵族的关系?您是说我和陆怀玉把他们送进监狱里的关系,还是摧毁他们研究所的关系。”袁嘉林一点也不紧张,仿佛是个天生的上位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的确是。

专员无法反驳,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他脑中闪过许多问题,却不知道该问哪一个了。

“关于那根头发,首先,我根本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其次,如果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放一根别人的头发,明显的栽赃最初会生效,却经不起细查。”袁嘉林的语气听起来还算温柔,但内容却不那么温柔了,“有这种机会,为什么不放一根自己的头发,然后‘不小心’落下一点其他东西,比如…他食物残渣的提取物,或者遗留的汗液,最好模糊一点,让你们多费些时间查一查。”

专员表情一下变得空白,他的逻辑被袁嘉林说服了,他承认,与之相比,这确实是一件栽赃陷害了。

“但总归那根头发是你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

“在法尼克的时候,我曾与伊莎贝拉接触过,并且在老约克被捕之后,她只身来了首都星,却不来找我这个殿下,而是与艾维斯上了新闻,依您看来,她的行为是否合理?”袁嘉林平静说道,“又或者,我是他丈夫这件事是否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