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怎么睡了一觉,自己的脸那么疼?

苏许一脸不解,然而他的反射弧却很快,几乎在抹到脸的瞬间,就知道为什么了。

“孟双一,你不厚道!我要告诉江蔚,让她转告徐悠悠,说你打人。”

苏许明明在说狠话,却给人一种调侃的错觉。

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把这个当真,但是孟双一不知道,他以为苏许是来真的,本想道歉的他立刻收回这个想法,抱着臂冷哼。

“你踏马知不知道你手机铃声晚上响了多少次,六次!整整六次!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来的吗!”

孟双一嘴角抽搐,冷笑出声:“说,你究竟为什么大半夜定闹钟?”

明明可以硬气一点,可从孟双一嘴里说出来的就没那么刚。

为什么?

因为他担心苏许说到做到,担心自己在女神心目中的形象。

面对孟双一的质问,苏许只是回了一个微笑,似乎在说,你再问一声看看。

孟双一:问就问!

“说,你为什么要在耳朵里塞棉花?是不是你定了闹钟,故意的?”

苏许揉着额头,硬声道:“那温裴他们呢?我们是四人寝,不是两人寝。”

孟双一一噎,思绪被拐偏了。

“说的也是哦。”

另一边,温裴悄然睁开眼睛,抬眼与席司对上了视线。

温裴揉了揉难受的耳朵,坏坏的笑意浮露于表,放下来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两团软软的棉花。

是了,早在昨晚,温裴就知道苏许会干出什么事了,所以一早有了防备。

其实昨晚就算不和孟双一说,孟双一第二天也会对苏许这么做。

两个损友,极其之损。

互相伤害,从不留情。

温裴现在十分庆幸,昨晚的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上了耳塞。

并十分粗鲁地把棉花塞进了席司的耳朵里,堵住了席司的耳道。

堵完耳朵的那刻,温裴笑得可开心了。

好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使命。

说来也是,救了一晚上的睡眠,让他们没有在第二天苦不堪言。

温裴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手机摄像头一点一点的挪动,最终停留在苏许和孟双一的脸上。

以后,这就是证据,这就是底气。

……

早晨他们几个没有课,但是新生刚入学,有很多零碎的琐事。

琐事一样接一样,不带停歇,一上午下来,也没休息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