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言清冷的眉眼,淡淡一扫,便极具压迫性。

由于阮糖所处的角度偏暗,再加上高宴桌的遮挡,顾少言无法看到阮糖,阮糖却能侧身,看到顾少言。

见到老公的到来,阮糖眼睛一亮,本想小跑过去,却看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服务员意外撞到顾少言身上,红酒洒了顾少言的袖口。

服务员杏眼里惶恐不安,连忙跪下,手忙脚乱地帮顾少言擦拭。

却没料到,两人的袖口私线缠到一起,身子也渐渐靠近,似乎亲密无间。

阮糖咬了咬泛白的唇,连连后退,可他仍相信一向洁癖的老公,会马上推开服务员。

可现实却是顾少言微微俯身,解开了袖口,也不责怪服务员,还盯着服务员,眼眸幽深。

阮糖屏住了呼吸,双手不由攥紧了礼物盒的绳子,用力到指尖发白。

他想起了众人说的,他不过是应付婚姻的倒霉媳妇,以色侍人的人漂亮物件,可有可无的玩物……

越想下去,他的心脏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吸间,似乎都有撕扯的疼痛和苦楚。

酸酸涩涩,密密麻麻地占满他心间,他惶恐又仓惶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却没料到,顾少言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怯怯地想要躲避,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眶微红。

却没料到,路过时,被顾少言拉住了手腕,低哑勾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糖糖,你怎么了?”

他抵触地退了一步,小声道,“没,没什么,你的生日,你开心就好,我不会在意的,一点也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