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瞥到楼下的父亲正推着顾少言的轮椅往上走,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动。

他疾步走近,抢过阮糖端着的热茶,毫不犹豫地淋在手背上。

往后退了几步,佯装被推搡,身子不稳,跌倒在冰冷的瓷砖上,手中的茶具哐当一声,四分五裂。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粗心了……”

语气懊悔不已,又带有自责。

“阮糖!你闹够了没!”阮国栋怒气冲冲地走进,连忙扶起阮晨,一阵嘘寒问暖。

阮国栋对两人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阮糖眼睛有些酸涩,这多多年,父亲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待他,轻则辱骂,重则鞭打,自己习惯了,但心里还是酸酸涩涩的。

想出声辩解,但似乎没有什么证据,看到旁边的先生投来的视线,脸色忽然白了,无力解释道,“先生,真的不是我造成的,你信吗?”

阮糖走近顾少言,想揪着他的衣角,却没想到被他避开,先生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密密麻麻的疼自心口传来。

原来自始自终都是他一个人,从没有相信他,也没有人在意他……就连先生也……

“糖糖替嫁过来,我不怪罪。可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糖糖,岳父真是有好教养。”

顾少言骨节分明的手强势握住阮糖的小手,温热的触感传来,阮糖愣住了,像个可爱的冰糖葫芦,微红的莹白脸上,还沾了些许的泪水。

直到脸颊被揉了揉,耳边喷洒温热的气息,“蠢,老公是在帮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