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涣散,见到她时,渐渐的,有了焦距。

“阿言…阿言呢……”

这半个月来,念及阮糖的病情,顾总每晚都会回来,陪伴阮糖。

阮糖的情况才渐渐有了好转,可今天晚上,却是没收到顾总的消息交代之类的。

陈姨叹息道:“我不太清楚。”

可看到阮糖清亮的杏眼,碎光一点点黯淡,沉寂下去,像一潭死水般。

终究有些不忍心,提醒道。

“糖糖,你可以试试打一下,顾总的电话,可能顾总在处理公司的事情,晚点才会回来呢。”

“糖糖,咱们要先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去找阿言呀,你中午都没吃,我先端走这些,再做些晚餐,端过来……”

陈姨看着阮糖越来越瘦,忍不住絮絮叨叨说这些,边收拾中午都没动过的饭菜。

却不知,她猜测的顾总,正在郊区的废弃工厂里,伺机而动。

大货车旁,穿着黑色衣服的十几人,正在搬运一箱又一箱的毒品。

稍微昏暗的视线下,他们头戴着照明灯,双臂有力的搬运着箱子,脸上冒着汗水,滴进眼睛里。

火辣辣的疼,时不时撩起衣摆擦拭一下。

搬太久了,陈大力喘着粗气,随手擦了一把汗。

看向自己的同伴邓阳,不由抱怨。

“这他妈的,天天干活,耕地的牛都不比这累啊!”

邓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还在继续,将大箱子,往上一提,手臂青筋暴起。

微喘着气,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