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病患还怀着孕,最好住院治疗。”

顾少言凤眸漆黑深邃,如同一汪激起的潭水,声音有些沙哑,“好。”

迈着修长的双腿,来到了咨询室里,就看到阮糖乖乖软软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涣散无神,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似的。

顾少言动作一僵,心脏微微刺痛,走到阮糖的旁边,清冷的眉眼,软化了几分。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然后住院。”

听到住院这个词,阮糖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摇了摇头,他不想太麻烦。

仰着头,看向顾少言,“我想回家。”

顾少言想摸摸阮糖细软的发丝,可忽然想到阮糖刚才的抵触,到半空中的手,无力地下垂。

转过头,先走出了一步,“好,那我们回家。”

一连几天的中午,顾少言都会赶回家,然后亲自哄着阮糖喝下药。

佣人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以为阮糖复宠了,纷纷小声的议论,阮糖的手段高明。

可不料,正巧被顾少言撞见,脸色阴沉,让陈姨辞掉了不少的佣人,再换上新的佣人。

前车之鉴,新的佣人老实巴交地做事情,嘴巴关得紧紧的,毕竟顾家给佣人的工资,一向都很高。

没必要,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瓜。

“扣,扣扣——”

湳瘋 卧室门外,传来敲门声。

蜷缩在角落里的阮糖,缓缓转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