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战斗很快便得出了结果,赶来的暗卫也在白允川的示意下,将几个倒在地上的水族人抬走至别的地方。

这一处很快就被暗卫们打扫得如同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若非几处野草被人压得东倒西歪,可能都看不出这座山底下,曾经到访过这么多人。

白允川将染满鲜红的剑随意丢给侍卫,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袍,确保没有太糟糕的打斗痕迹后,他才敢走至少年身前。

不过一件寻常外袍,便将坐在树下的少年挡了个完完全全。

李映池的身形实在是有些纤瘦,但不是那种瘦骨嶙峋,只是肌肉紧致,没有什么肌肉,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很少年气的漂亮。

不过白允川仍觉得他过于单薄,忧心不已,时常想着换着法子来让他多吃点。

明明他早已了解,但在眼前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少年的可爱之处,白允川仍是看得有些失笑。

不知何时,他的面部表情已从之前的紧绷变得放松了不少,蓦地一笑,他才察觉到自己脸上的僵硬。

笑意拉扯得很淡,白允川蹲下身,半拥住少年,彻底地放松了自己。

从身上每一处紧紧绷起的肌肉,到一直紧皱着的眉心,最后他柔和下眉眼,轻轻地闭上了眼眸,靠在了少年的肩头,安慰道:“没事了,池池,都结束了。”

小小的抽泣声突然从耳边传来,白允川猛地睁开眼,将李映池身上的外袍掀开。

其实李映池一直在哭。

这一次突然出现的剧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线了。

刀与剑的交锋,残酷的战争,脆弱的生命流逝,对他来说每一样都是在挑战他接受能力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