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高兴吗。”

“嗯挺高兴的。”那维莱特违心地说，其实没什么感觉，就像走一个流程似的。怎么说呢，潜意识的声音反复提醒，是他自己的选择，得走完这个流程。

“哦。”

公爵突然伸出小指一勾，勾起肩上一缕水色发丝。那维莱特疑惑，怎么漏了一缕，刚才镜子白看了，拢回去，重新扎了一半，灵光一闪：“是不是你故意勾掉的？”

公爵噗嗤一笑，偏着脑袋问：“公主以后会不会给你梳头？”

“公主？哦，会、吧。”

公爵以为他选的是公主吗。

也对，谁能想到一个国王会选择一个王子。光听称谓就差一辈，甚至有禁忌的意味。

“呵。”公爵笑了下，食指转动手铐，“我讨厌长头发，不干不脆的。你这样就很好，长是长，又利落又好看——为什么，我会拖到你联姻呢？”

有必要纠正他的意识。

那维莱特郑重地解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昨晚只是一时兴起，其实对我个人没感觉。”

公爵悠然：“不会，我很有感觉。”

这家伙就爱戏耍人，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那维莱特不想理他。

公爵又嗤笑：“你说的对。依我的性格，要是那么喜欢，绝对不会拖到联姻的。吃早餐吧，吃完我送你回去。”公爵没说出口的是，不知为何，脑子里总有一根弦，就是期待联姻、成全联姻，这件事远比他自己的心情还重要。

早餐很简单。

涂黄油的面包、一杯咖啡、一碗馥郁的玫瑰汤，不清淡也挺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