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学生的余光瞥过来。

那维莱特紧张,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本翻开的《法学导论》推到他的眼皮下。

修长冷白的手指节伸过来,划过教授当下讲解的那一行。

那维莱特:……

放松了,颈弯的淡红悄然褪去。

艾尔海森收回手,换个自在的姿势,翘腿而坐,一室的朝气和阳光尽入眼底。进展顺利,他右手扣住耳机,翻开从枫丹图书馆借来的《枫丹法律史》,悠悠地看起来。

丝特芬妮教授站在高讲台上。

抽丝剥茧地讲解。

期间,她提出各种问题互动。年轻学生们纷纷回应着,一个个像翻飞的白桦树叶,新鲜、无畏、叽叽喳喳充满活力。她扫过最后一排,那维莱特的嘴唇一张一合,颇为认真,仿佛也在回答。

——是不是太认真了?

她莞尔。若干年前,自己也是堂下的一叶白桦,凝望讲台上的人。多奇妙,位置倒转,多年后的今天那个人坐在台下认真地听讲,一如当年的自己。

时间飞快,下课了。

丝特芬妮教授适时地压了一下堂。

那维莱特还等她说话。

艾尔海森起身,用手一护,示意该走了。那维莱特才反应过来,冲丝特芬妮微笑,先于众人飞快地离开了,避免接下来被围住走不了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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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法学院的告示栏,又名告白墙,这一天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