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福指哪方面?”艾尔海森追问。

“唔。”

那维莱特支支吾吾,最初算下雨赐福,现在变成雨灾,那不成赐灾了吗。忽然,铛——大钟表准点鸣钟。

艾尔海森瞟一眼时间:“今天先这样,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我还不累。”

“但是我下班了。”艾尔海森指着钟表。

“哦。”

还没上过班的那维莱特同学,在第一天,就学会了准点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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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那维莱特突然想起艾尔海森的质疑:

「法典完全不记得?」

早晨被叫去和格纳公爵聊天。

「上班?我不建议!连基本法都不懂,该怎么堵住民众的悠悠之口……水神大人,不是我说,那维莱特先生连偷吃小饼干判多少年都不知道。」于是上班被推迟。

当时就被打击得不行。

再想起,自己「来自过去,来填补未来的自己-大审判官的空白」,来是来了,什么坑也没填上,倒是把大审判官几百年建立的声誉往下锉了好多。

未来的自己无所不能。

可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能。

那维莱特越想越郁闷,越郁闷越忍不住想,这下可好,彻底睡不着了。

就说艾尔海森。

一向有认床的毛病,陌生地儿睡不好。

半睡半醒中听见雨声渐大,艾尔海森起身去关窗。看见明亮的廊庭,有几道蓝色流光,原来,是那维莱特拿着权杖发呆,没什么表情。

半夜不睡觉,拿着魔杖变身吗?

艾尔海森疑惑。

他看了看晶板:37,比白天的50低。